1、东凯，RPS，不谈人生
2、脑洞来自 ，你们要是喜欢这个梗都是她的功劳，要是不喜欢的话都是我的锅！
3、有点楼诚情节
4、楼诚有私设，阿诚对大哥君为天下我为君设定，OOC
5、里面涉及对诗词和诗人的看法都是胡说哒，请不要介意
6、这篇真是……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，之后再改吧OJL
BGM：胡杨林《多情种》 有兴趣的话可以配合食用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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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estiny has two ways of crushing us...by refusing your wishes...and by fulfilling them.”
——Revenge
二、多情种
第二日。
王凯今天收到了《伪装者》的剧本小说。
他先看了那人写的序，还是一贯的腔调，无甚特别。因为物流的原因，他收到的书的时候晚了几天，在微博上已经看过迷妹们狂喜乱舞的截图，什么“更上一层楼”、“哥哥饶命”之类的梗也都已经知道了。
他翻到那几页看了看，想起她们在微博嗷嗷叫说官方发糖真大手同人甜不过官方甘拜下风，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眯了眼。
王凯自然是有小号的。他起了一个乍一看很像僵尸粉但又不太像僵尸粉的ID，名字里的一连串数字都是有深意的啊，只是你们不懂而已。还有偷偷关注了几个迷妹什么的，他才不会说呢。
看完作者写的青瓷番外，他呼了一口气。
拍《伪装者》的时候，他们曾反复讨论过明楼和明诚的关系，亦师亦友、如兄如父。但王凯私心觉得，在明诚眼里，明楼就像一道光。
明楼是人中龙凤，好像永远会在无法企及的前方，要花百分之三百的努力才能靠近一点。所以阿诚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卯足了劲一直追，幸好最后追上了，站在了与他并肩的位置。
老实说，王凯是有些羡慕的。
王凯觉得阿诚应该是一切以明楼为先的。这样说可能显得有些偏颇，但王凯觉得，阿诚在某种意义上是以明楼的意志为意志，以明楼的信仰为信仰。
“他崇拜他。”王凯这样说。
“阿诚受过高等教育，接触过当时最新的思想。”靳东交握着手，双手拇指绕着转了转，说，“年少时的崇拜不置可否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、眼界的开阔，他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、判断和信仰。”
“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。”靳东补充道。
“可能是吧。”王凯耸了耸肩，“但是年少时候的精神压制可是没有那么好摆脱的啊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靳东笑着骂了他一句。
君为天下我为君。
你不懂。王凯在心里这样说。
现在出了这个番外，倒是官方对这个事的盖棺定论了。殊途同归，他理解得还真是准确啊。也是啊，他永远都是对的，王凯想。
夜里十一点了，王凯决定今天早点睡。
他习惯了晚睡，早早躺下也还没有什么睡意。他闭着眼，想起之前出席活动，靳东在后台好几次嘴瓢把他喊成阿诚。第一次叫错的时候，大家都有点懵，反应过来之后哄堂大笑。次数多了之后，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。
怎么总能时不时叫错啊。王凯一直纳闷。
正想着，他感觉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，知道时候应该差不多了，于是放空了思绪。不久他就又陷入了那个黑暗，淡蓝丝线像昨天一样。他看了一下时间，十一点二十。他握了握手机，等着那个声音的出现。
“今天你有什么愿望吗。”那个声音说。
“我昨天为什么没有遇见他。”王凯语气中带着质问。
“你不是说想跟他拍戏吗？”
“我想跟他拍戏就是想见到他。”王凯提高了音量，“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到他？！”
“梦境都是痴念。”那个声音顿了一顿，说，“尽管我能替你创造梦境，其中也有不可掌控的事。当你进入梦境，里面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意志和行为改变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你的愿望了。”那个声音带了点戏谑，“放心，你们会是很亲密的人，如你所想。”
“你！”
“再多嘱咐你一句吧。”那个声音打断了王凯的话，“凡所有像皆为虚妄。”
“切莫有太多贪念。”
“你不能这样！你说清楚！”然后任凭王凯怎么叫，那个声音都不再回答。
这都什么玩意儿！王凯腹诽道。还能不能行了，这东西会不会再出什么货不对版的夭蛾子。但好像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啊，货不对版也不能拿那东西怎么样。
他感到一股挫败感，翻了个白眼，沿着光亮走去。
再有意识的时候，他来到了一间房子里。
那是个书房。王凯四处走了走，红木家具，柜子高高的快顶到了天花板，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。外面的树影打在窗帘上，斑斑驳驳的印记，感觉好像有点熟悉。
他走到窗前，拉开窗帘往外面看去。嗬，可不就是明公馆的花园。这也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，他想。
他又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，脑子里努力地回忆着。不对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。他踱了几步，这个桌子摆放的方向不对，书柜好像比印象中高了几分，这个窗帘的花色也比印象中的繁复些。
王凯走到书桌前坐下，看见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《饮水词》。他有些愣神，视线随意地投放在前方。阳光洒进屋里，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。
他记得靳东很喜欢纳兰词。在他们拍《伪装者》的时候，有一次拍夜晚的戏，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夜凉如水，抬头就能看见月亮。
工作人员正来来往往地收拾东西，王凯点了根烟，又给靳东递过去一根。
靳东接过，没理王凯作势要帮他点烟的手，看着月亮说：“肠断月明红豆蔻，月似当时，人似当时否？”然后凑过去对着王凯嘴里叼着的烟借了个火。
王凯噗嗤一声笑了，笑得花枝乱颤。他笑了好一会儿，扶着靳东的肩膀说：“哥你真是好兴致，我冷得都要打哆嗦了。”
靳东看了看他敞开的羽绒服，说：“站好了。”然后弯下身给他拉好了拉链。
王凯个人是不大喜欢纳兰容若的。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，那些词太过凄婉愁苦了些。清丽有余，大气不足。
“真羡慕你不识愁的样子。”靳东听完王凯的想法，吐出一口烟圈，说，“等你以后就懂啦。”
王凯看着靳东淹没在烟雾之后的脸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正想着，忽然有人推门进来。王凯一个激灵，差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。他看见靳东穿着《伪装者》剧里的西服站在门口，有点惊讶。
“我吓到你了？”靳东问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王凯咽了一下口水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。
靳东走近来，王凯看着他穿着妥帖的西装，就算在家也是一丝不苟的样子，跟明楼一样。但是仔细看看又不太像演《伪装者》时候明楼，好像年轻些，也瘦些。
“大哥。”他听见自己这样喊。
靳东点了点头，看见他手上的书，说：“这就开始看这个了？”
王凯的舌头有点打结，脑子里迅速地反应道：“大哥说书房里……呃，国文那一格都可以看的。”他记得他们之前跟导演讨论过明楼帮阿诚补习功课的桥段，不过因为篇幅限制，最后也没有拍。
“你啊。”靳东用手指了指他，问，“看得懂吗？”
“大概懂一些。”
“最近国文学的如何？”
“老师教的都记得了。”王凯说，看了看靳东的神色，又补充道，“也理解了。”
“哦？”靳东问，“习了这么多诗词，最喜欢哪句？”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，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这是夹带私货呀，王凯心想。
那次在他们讨论完纳兰词之后，靳东问他：“你觉得纳兰矫情，那你喜欢什么诗？”
“我啊。”王凯挺了挺胸，说，“报君黄金台上意，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王凯的眼睛晶晶亮亮的，就这样看住靳东。
靳东哈哈大笑，说：“个人英雄主义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王凯反驳道，“我这明明是一腔报国热血谢君知遇之恩！”
但是梦里的靳东大概是不知道这回事的。王凯看着靳东没什么变化的表情，心里想。
“金老师教你的？”靳东问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王凯连忙说道，“是我自己看的，大哥……大哥的书上有。我看着喜欢就记下了。”
“明白什么意思吗？”
王凯刚想说明白，想了想又堪堪止住。话在嘴里拐了个弯，说：“一知半解，读起来觉得有些感触，也说不好。”
“先记着，等你慢慢长大一点就懂了。”靳东说，“现在还太早了些。”
“还、还有一句的。”他垂眼看了看手中的《饮水词》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，说，“不辞……不辞冰雪为卿热。”
“小孩子家家懂什么。”靳东说着，抽走了王凯面前的书，说，“现在这个看太早啦，等你长大一些再看好了。”
我哪里不懂了。
“昨天说的《岳阳楼记》可背下了？”
“背下了。”王凯硬着头皮说，心想这离初中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还要背《岳阳楼记》，当年都记不清楚现在怎么可能记得。不会还要现场背诵吧，这都啥梦啊。
“这么快。背来听听？”
“庆历四年春，滕子京谪守巴陵郡……”王凯很惊讶，好像意识不是自己的一样，出口流畅，不假思索。不过也难怪，他现在可是阿诚呀。如果是明楼希望的，阿诚又怎么可能会辜负呢。
然后场景忽然一转，他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。
好像是在晚上，屋里很暗。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，在地上投下一个阴影。一旁的壁炉烧得噼啪作响，可能是刚烧没多久，暖意还没到达他这里。他穿着一件衬衣跪在地上，浑身僵硬。膝下的木地板很硬，冷得像冰。
面前有人穿着皮鞋来回走动，脚步声重、也有些不易察觉的凌乱，显得有些烦躁。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，踏过某几处的时候因为木头老化，还会发出嘎吱的声响。他下意识地觉得不敢抬头。
“你知不知道刚才一个差错王天风就能把你给毙了！”上方传来靳东震怒的声音，“神仙都救不了你！”
“你可真是长本事了！偷偷摸摸的连我都瞒着！你以为你瞒得很好吗？”
“你要是真瞒得好，今天就别让我跟王天风发现啊！”
王凯心想，这是一下又到了伪装者番外的剧情了啊。
于是他就跪着，也不辩解，脊背挺得很直。
靳东喘了一口气，说：“我明家养你这么多年，就是叫你来骗我的！真是干得好啊好啊青瓷同志！”
“我没有。”王凯抬头看着靳东充血的眼睛。他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下来了几缕，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的好看，“大哥，我没有骗你。”
我只想跟你站在一起。
铃声响了起来，他把脊背挺得更直了些。
他在靳东复杂的目光中摁下了关机键。
你为这天下，我为你。这是我的事，与你无关。
是我在做多情种。
